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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過的那個時代》經典回憶語錄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經典回憶語錄

1. 從六O年代到七O年代的政治狂熱季節,製造出許多年輕死者,許多匆匆活著、匆匆死去的人。在那個季節度過青春的人,身邊應該都有人死掉。那時候的事,任何人的記憶中都不可能沒有死去的人。我想保倉幸惠這位少女,也就是那些死者中的一位。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經典回憶語錄

2. 她死掉了,我卻活下來,寫著這樣感傷的文章。曾經對我假裝成遊民寫《東京放浪記》時感到共鳴的她,讀了這文章可能會說:”你又在假裝知道我的事,把我當題材寫嗎?“或者她早就把我忘掉了,正好好安息了呢?

3. 一個特別蒙受到幸福恩惠的女孩子,一九七五年夏天,死了。

4. 自由攝影師中平卓馬在某報紙上所寫的這句話,引起了我的共鳴,我記錄在當時的日記裡頭。

5. “現在的日本高喊反對戰爭,絲毫不需要有個人的決心。總之西班牙很遠,而越南更遠”“所謂打倒資本主義推動世界革命!……支援這些口號的語言,缺乏真實感。”

6. 今天,回想當年時,往往會說“六十年代還有正義”,這樣美化地說,肯定是錯了。我們確實可能是打內心深處反對越戰的。但同時,我們對一邊身在安全地帶一邊反對戰爭的這種“正義”也感到厭惡和愧疚。因此愈談到“正義”,反而愈想保持“沉默”。“正義”和“沉默”幾乎只隔著一層紙。OWL的M和H,愈跟美軍交往愈傾向於保持“沉默”,變得沒辦法放懷去從事反戰運動,我想是因為這樣。

7. 六九年一月十八日早晨。我無法面對安田講堂超過一小時。當眼前和自己擁有同樣想法的人,正把自我懷疑推向極限時,反觀自己卻在安全地帶“旁觀”讓我很痛苦。我對一個前輩記者說:“我想回去了。”他迴應:“你要回去沒關係,不過因為痛苦就不再看的話,是當不成記者的哦。”這種專業意識讓我很敬佩,不過,要我留在現場還是受不了,於是離開了校園。我對於佩戴報導臂章走過機動隊前安全的自己也感覺很厭惡。

8. 守在安田講堂裡的學生們堅守了兩天,第二天十九日傍晚,終於全體遭到逮捕。十九日下午五時四十分,進入安田講堂的機動隊把屋頂的紅旗拆下。一切都結束了,然後,一切都開始了。

9. “如果,我不保護自己的話,誰會保護我呢?但,如果我只想到自己的話,我又為什麼存在呢。

11. 然而這個事件,卻沒有“正義”和“清白”。雖說是思想犯發起的政治活動,卻是個實體不明的組織所發起的,思想主旨也不清楚。K連一個所謂無政府主義者都算不上,他只是一個對生活環境、學歷等各方面感到自卑的男人,想在新左翼運動中做出一件什麼聳人聽聞的大事件來出名,令人感覺這種個人背景大有來頭。在某一點上這與其說是政治性事件,不如說是文學性事件更恰當。

12. 大哥最後說:“那個事件,我總覺得是很討厭的事件。就算理念不同,但安田講堂事件、越南反戰運動、三裡冢的農民反對機場建設事件,都沒有討厭的感覺。但這次的事件卻總是有討厭的感覺。”我忘不了那“討厭的感覺”的說法,因為我自己也稍微有一點這種感覺。

14. 實際上,那段時期反對越戰,是一種簡單的「正義」。所以對於自己能輕易說出「正義」的立場,不禁覺得好生心虛,好可疑。

15. 不過,到現在我並沒有認為K是百分之百的壞人,我是百分之百的好人。我在那個時間點,至少,因為相信了K所說的三個關鍵語...宮澤賢治、清水樂團及「午夜牛郎」。

16. 確實對我(們)來說,那個時代並“不是我時代”。有死,有無數的敗北。但那個時代是無可替代的“我們的時代”。不是自我中心主義(me-ism),而是我們主義(we-ism)的時代,任何人都試著為別人設想。把越南被殺的孩子們想成自己的事,對戰爭試著表達抗議的意志,試圖否定被編入體制內的自己。我只想把這件事珍惜地留在記憶中。

標籤: 我愛過 語錄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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