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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

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

“田子坊”其名其實是畫家黃永玉幾年前給這舊弄堂起的雅號。據史載,“田子方”是中國古代的畫家,取其諧音,用意自不言而喻。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

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田子坊散記

最初在馬未都的博客上讀過一篇他在上海田子坊的遊記,他對田子坊的評價還不錯,便心生造訪之意。更早之前也心心念念要好好觀看一下上海石庫門建築。這兩者之願望,其實在心裏也有些時日了,來上海多次總歸時機不對,未能遂願。忽然一日來了機會到上海培訓,主辦方推薦了3個酒店,其一就在田子坊附近,順理成章地,我來到了上海,住到漕溪北路1200號,接着去了田子坊。更有甚者,到了田子坊,才發現田子坊就是在石庫門的里弄裏開發出來的一片商業休閒區。所得之欣喜不言而喻,在最需要或最念想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不經意間的水到渠成,唯有用“緣”字最契合,無所用心,卻別有勝意。

中午從合肥出發,豔陽高照,暑氣逼人。一路讀了《蘇東坡説禪》,有一句有所觸動:多情乃佛心。佛心無愛慾,但有最大的慈悲,因而有最真最真的深情。原來以為無情才能修成佛,四大皆空還不是無情麼?可這本書上卻説有情才能成佛,無情便無佛。着實還需要再參。

動車進入上海,天氣轉陰,天上的雲似水墨,低垂在天幕。讓城市減去了浮躁之氣,繁華卻不喧囂。酒店很好找,10號線轉4號線,出了地鐵口就是。上海人做事情還是很讓人放心的,一路的指示標誌非常規範和到位,讓我一個外地人絲毫不費力地找到了酒店。從城市的規模、設施建設和現代化程度來説,上海都可以説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城市,同時也不缺乏自身的風情,比如海派的文藝、外灘的建築羣、弄堂與石庫門、還有嗲死人不償命的上海話。

入住後,燒開水,衝了杯咖啡喝下,直接去田子坊。天空飄着點微雨,無需撐傘。遊人不多。網上游客曾評論説到了田子坊就像是到了歐洲某個小鎮,果然,阡陌交通的弄堂,與兩邊由老房子裝修出來的精緻的店面,特別是露天的餐館,讓我恍然置身威尼斯如迷宮般的街巷。歐洲的特色自然不能再讓我興奮了。多精緻的店鋪,再琳琅的商品,我已經免疫。我喜歡的,是這些經過風雨,歷過滄桑的老房子。彷彿一位老者,寬容地接納世間的一切變故,平靜接受一切是非。時間可以剝蝕其風貌,減損不了其氣度。任商人如何圖謀、任遊客如何來去。他自不增減,不喜悲。而我行走其間,有被這位老者包容的一絲感動和莫逆。

雖然貌似歐洲小鎮,其實質的精神還是中國的,比如我所遇第一家吸引我的賣瓷器的店鋪,中式的裝修,小小的天井裏,用鵝暖石鋪了地面,從正門至廳堂用方磚鋪了窄窄的甬道,靠着牆邊是一排齊腰的貨架,上面擺滿瓷器。最為巧妙的是,在貨架前能讓人駐足的地方,貼心地鋪了兩朵蓮花狀的墊腳的石磚。輕輕踏上蓮花,細細觀賞着各色瓷器,歡喜由腳下升起,內心獲得平靜和安詳。

在巷間行走,一家皮具店映入眼簾,本不在意。但是其原生態的特色還是讓我不忍離去,有各式大小的筆記本,牛皮封面,手工紙做的內瓤。很喜歡這種質樸之感。選了一本小小的牛皮本,將來可以在旅行的時候隨身帶着,寫寫東西,記記賬。一來牛皮封面較軟,便於放在包裏,而來敦厚的手工紙質很貼近旅行的率性。

不經意抬頭,在小店的牆上看到懸掛了很多書籤,一幅花紋為底的書籤上,黑字寫着:為卿採蓮兮涉水,心中微顫。繼續尋找,找到了為卿奪旗兮長戰,大為感動。遂找下去:為卿遙望兮辭宮闕,為卿白髮兮緩緩歌。原並不知道這首辭,只覺着連起來很感人肺腑。回來後查了下,也沒找到確切的出處,權當是楚辭吧。小店的門口桌子上擺着好幾本留言簿,有一位顧客留言到:在這樣的紙上寫字很幸福。為什麼會幸福,是因為手工製作的緣故吧。人用智慧和靈巧雙手創作出的東西,裏面沉澱着時間的温暖,包含了心思的温情。就像媽媽做的飯菜,即使粗茶淡飯也讓人齒頰留香。就像爸爸做的風箏,哪怕簡單原始,也讓童年充滿歡樂

田子坊裏有文化品位的店鋪到底不多,一間店面的招牌上寫着采薇,招牌卻是時尚的設計,花團錦簇,可惜了采薇這兩個字。不管是叔齊伯夷的采薇而食,還是詩經裏:“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都被這個招牌將其意境抹殺的乾乾淨淨。倒不如樹立一塊木牌,刻篆書或隸書采薇二字,即可。

於是,只流連那些建築,很少進入店鋪。在即將離開田子坊時,看到了一幢老房子,門口一邊的牌子上寫着陳逸飛工作室,可我覺得更有歷史感的是門的另一邊的牌子寫着:上海市食品加工廠倉庫舊址。這世間的任何事物不會屬於任何一個人,與其冠以陳逸飛的名字讓人紀念,不如還其本來面目,讓它成為見證歷史的實物,它的存在反映着歷史的變遷,證明着世事無常。

天黑盡,雨停了。田子坊作為休閒的地方可以,文化底藴太少。看過了,知道了,也就可以了。

返回酒店,聊聊數語描述下行程,作為旅行的記錄。僅此而已。

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印象田子坊

上海,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早已經習慣了淮海路上的熙熙攘攘,習慣了黃浦江畔的車水馬龍,習慣了新天地的燈紅酒綠。上海,對於一個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來説,外灘、淮海路還有新天地已經成為了這個城市的縮影,或者説是精華。也許,有時候也會突然對這個美麗城市的印象有一種貧瘠的感覺。

那天,與泰康路的偶然邂逅,讓我對於上海生活有了徹底的改變。原來,這個國際大都市的魅力遠不止於淮海路、外灘和新天地這幾條馬路這麼簡單的概括。

黃昏,

暖暖的燈光燃起,

酒吧、咖啡屋陸續人影攢動,

弄堂裏走過一對年輕的藍眼睛高鼻子的夫婦,

小推車裏的孩子正安睡,

藝術品商店亮起了剔透的燈光,

模糊而斑斕,

弄堂外市井的車流,

沒有了夏日的喧鬧,

泰康路幽靜的隱睡在燈火闌珊的深處,

卻釋放着無窮的魅力與能量。

田子坊,凌亂卻不張揚,猖狂卻略顯高雅,小資而又不乏舒適,我真懷疑,上個世紀30年代,這裏居住的曾經是上海最早的外企白領-洋工廠的打工者。如今,這個古老的弄堂裏已經佈滿了各色商店,咖啡店、藝術品店、畫廊、陶藝店、唐裝店、家居店……處處瀰漫着藝術的芬芳,往往讓人在不經意間總能有驚喜。

據説,田子坊是8號橋的一個分佈,是隱藏在居民區中的桃花源,上海的老式里弄兩側,開着不同的創意小店,別有風情。

田子坊現在是創意藝術街,所以小店藝術工作室畫廊咖啡廳一家家比鄰而居,把整個街郭粧點得明亮乾淨又有創意,很像某個歐洲小城市。街景很整潔,我們在一條條巷弄之間穿梭,在每間小店淘寶,這裏老闆很多是外國人或是隻説英文的ABC,每條巷弄別有洞天,都是餐廳和露天咖啡座,大家挖心思利用空間展現創意,可以想象這兒若高朋滿座的模樣,肯定很不中國!

一家家可愛的咖啡館很西方,卻和中式的紅磚瓦很協調,也充分融合了古代與現代,很亮點。我喜歡這兒勝過新天地,一方賣弄沒有吵雜與人工化,另一方面這裏多了些隨意與自在

小店裏面很濃郁的懷舊風格,牆壁上掛滿了攝影佳作,這些作品都是出自Pure land 青闌工舍,大多都是西藏、中甸以及香格里拉的風景和人文。配合上木質的牆壁背景,別有一番滋味。門外,有一個藍眼睛的美國老人在用吉他彈唱着美國30年代的Blue Jazz,讓我不由得想拿上一杯法國白蘭地,慵懶地坐在吧枱前,聆聽着這美妙的音樂,盡情地黃昏下享受虛度光陰的快感的衝動。老街深處,燈火闌珊,舉杯獨飲,有時候浪費生命也是一種很奢侈的幸福,感受一下又何妨?

在上海很有趣的地方,就是在與觀光和生活總是會雜在一起,文化的腳步錯差總是隨時可見,田子坊雖有很精細現代的一面,卻也有無法免俗之處,這兒還是當地居民生活的地方,人們沒有因此而而搬遷,所以隨時有佈告標語貼牆上,什麼七不規範等等,或是卓別林招牌可以和內衣褲一起掛在空中,經過是雖然戰戰兢兢,但這也是很文化衝突很好玩的地方。

總之,田子坊是個精彩的地方,如果你熱愛藝術,這是個能遇見很多意外的地方。小,卻充滿精緻與創意,以及可以在這裏看到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聽到N種語言,看到N種思想的浸潤,在那裏,我們,只能追憶,記憶裏那個年代的上海,石庫門總是帶着老上海的感情,意猶未盡。

關於上海田子坊的散文隨筆:雨幕下的田子坊

温柔的夏雨撒落在田子坊的弄裏,透過雨絲,我彷彿看到司馬遷在長安某一個院落冥思苦想。良久,説:子擊逢文侯之師田子方於朝歌,引車避,下竭,田子方不為禮。子擊因問曰:富貴者驕人乎?且貧賤者驕人乎?

那一天,田子方的名字載史冊。司馬遷與田子方熟悉嗎?非也!他也只是聽説在春秋戰國時期,宋元君命朝臣作畫,眾大臣即刻提筆,只有田子方一人回到家中,備好水墨脱下衣褲席地而坐,天然成畫,於是,有人認為這是實實在在的畫作,作為腦洞大開的田子方一舉成名被司馬遷收錄在他畢生的著作中。

若干年以後,我來到上海,在一個細雨如絲的午後,徑直行走在田子坊大大小小的弄裏。上海灘的破舊城堡中人頭攢動,行走在弄裏,我頂着如絲細雨,聽不見老外嘰裏咕嚕的叫喊,更聽不見朝歌中田子方與魏文侯的對話,擦身而過的朋友,行色匆匆,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淹沒了所有的歡聲笑語。

只有我,孑然而來,細細品味着弄裏的每一寸方磚,每一片殘垣。在那些陳舊的牆體夾層,我找到了一個個關於上海灘的故事。曾經是上海灘的一個地標,這裏的市民都搬到哪裏去了?腦子裏浮現出“上海灘”的旋律,那一刻,一羣法租界的裏戴着土灰色大蓋帽的警察提着警棍從弄裏疾步而來,奔跑在街面上,前面是一路衣衫破舊的工人……

住在弄裏的人們一直在上海的快車道面前看着疾馳飛奔的各類豪車,和豪車裏端坐的太太、小姐、紳士、商賈,那眼裏充滿了期待與哀怨。他們夢想着有朝一日,坐在豪車裏的主人公是自己。這個夢,多少年一直殘存,從他們的祖上到子孫,一代一代沿襲。於是,居住在弄裏的人們每天清晨提着一個桶從裏到弄,從弄到裏,他們要找一個地方,把桶裏的污穢傾倒,然後清洗乾淨後又回到家中。提着那隻桶,從他們面前消失在城市盡頭依然是汽笛聲,他們的腦子裏依然只有一個奇怪的夢。

在弄里居住久了,一切生活照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有一天,一位藝術大師來在這裏轉悠很久後説:就是這裏了。弄裏的人們不知道這位藝術大師到底説什麼,他們還指望着城市改造給他們換上新房,於是,田子坊誕生了。

田子坊註定就是藝術,源於田子方而得名。舊宅裏的人們開始出租自己的住房給那些畫家、藝術家,他們把房屋整理得乾乾淨淨,在三條弄若干條裏中,吸引來了世界各地的無數遊客。

我是二〇一六年的夏天走進田子坊的,那天,如絲細雨飄灑的暖風中,我在熱情的上海灘度過我的一個午後。弄裏很窄,來來往往的行人撐着花花綠綠的雨傘,躲在行人的雨傘中,我努力搜尋着上海灘的石庫門,任憑細雨傾灑我的全身。不經意之間到了三號街三號樓門口,來不及抬頭看看門頭的招牌,我閃身步入了這棟老宅。

宅子並無什麼奇特之處,它就是影視鏡頭中三十年代的上海灘模樣。也許是因為細雨不再如絲,那一刻,天空撒豆揚沙般地的雨點逾下逾大。我信步走上宅子的二樓,一顆顆大大小小的板凳在那裏堆砌成各種造型,顯得格外滄桑。那些板凳於我來説並不陌生,雖然我不知道它們姓什麼?叫什麼?但是,我的家鄉幾乎家家户户都有這樣的傢什。

觸摸那一顆顆略顯陳舊的板凳,我彷彿看到了三十年代的上海灘。一羣身着黑色長衫的男子,戴着墨鏡,肩上扛着一條板凳,在一條弄的那一頭,儼然一道人牆堵斷了細長的弄,隨着老大一聲吆喝,漫天板凳從空中飛來,紮在某處,稀里嘩啦一片,狼藉遍地,弄裏的人們驚嚇得不敢大聲出氣,大人小孩捲縮在殘破牆角與傢什旮旯,就 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酒館、一個客棧隨之消失。於是,警察端着槍迅速跑來,那羣穿着黑色長衫的男子留下一羣背影在風中凌亂。

這是上海灘的弄裏發生的一個社會事件。我只是一個外鄉人,這些板凳的盡頭,也就是靠牆的一角,我看見一個滿頭銀髮而精神矍鑠的老者。於是,我上前去與這位老者攀談了一陣子,老者今年六十多歲,十年前在街道辦事處退休了,現在每天從閔行坐半個多小時的公交車來這裏坐班看護。我問老人,退休後為何不在家頤養天年,美美的享受天倫之樂?老人説,退休在家閒着無事,與子女商量得到同意後,趁着身體棒出來做點義工。

這位老人守在大大小小的無數板凳面前,十年如一日。他告訴我,他們一共四個老者,每兩人輪值一天一夜,吃住都在三號樓,輪值結束後回家休息二十四小時,周而復始。老人問我從哪裏來,我説我是貴州的。頓時,老人的眼裏佈滿詫異,説:“貴州?”那滿臉皺紋而又滄桑的臉龐的那種表情,我從未見過。我問老人怎麼了?老人張大嘴巴説,貴州好啊!

貴州距離上海很遠,從貴陽坐火車到上海要三十多個小時,汽車也要三十多個小時;上海距離貴州又很近,從上海坐飛機到貴陽只要兩個小時。我心生疑惑,莫不是這位老人有什麼親戚、朋友在貴州嗎?莫不是他去過貴州或者對貴州有着另一種什麼特殊的情懷?

聽得出來,老人操一口純正的上海話。他慎慎地望着我,用半生半熟的貴州話説:你們離生產習水大麴的那個廠遠嗎?天啦,那是我的故鄉!在這個人潮洶湧的弄裏,到處殘存上海灘的痕跡,交錯着世界藝術之聲的田子坊,我居然可以聽到我的鄉音。不是老人對我這樣一位為外鄉人來到上海而感到詫異,而是我能聽到一句半生半熟的貴州話而開始詫異了。

老人每天都會見到成千數萬的遊客,我只是滄海一粟。遠遠看上去,那張縱橫七十年上海灘風雲變幻的老臉上板着的嚴肅瞬間消失,老人喜笑顏開,再也不顧樓道里多少看客。在老人的眼裏,我看到一幕幕歷史書頁,翻開那些書頁,在塵封四十年的歷史空間,與這位老人一起回憶的還有很多、很多……

四十多年前,一位年輕人斜挎一個軍綠色的帆布口袋,上面印着五個紅色大字——為人民服務,那幾個大字格外顯眼,穿梭在貴陽火車站的人羣中,所有的人都懷着一樣的心情,所有的人都斜挎着同樣的帆布口袋,他們匆匆忙忙尋找自己的車廂和座位,來不及與深愛的戀人擁抱,與朋友聚散……隨着汽笛聲,他們回到了上海灘。

農村是一片廣袤的天地,農村大有作為。在此之前,這位老人拿着毛主席語錄,滾入上百上千數以萬計的青年洪流中來到貴州。

那一幕,至今讓老人歷歷在目。一別數十年,而今,頭髮花白的他依然在三號樓裏當義工,每個月靠五千多塊前的工資在大上海的豪車羣中穿梭。他可以安靜地居住在田子坊的某個角落,可是,國際性的藝術展覽在田子坊落户後,不得不離開這個富有上海記憶的地方另擇新居。老人説,他每隔二十四小時來田子坊一次,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望着田子坊人來人往,在人羣中找回兒時的上海記憶。

也許是田子坊留給老人的回憶太多,童年的黑幫與軍警揮之不去,少年的書聲與蛙鳴至今還在,壯年的嬌妻與子女承歡永恆……殘留在靈魂深處的這些,讓老人退休後捨不得離開那個歡樂與苦悶交織的地方,於是,他選擇留下來做義工每天與板凳為伴。

天空的雨漸漸散去,撒豆揚沙般的雨滴又變成如絲細雨。我收拾起與老人一起懷舊的心情辭別那棟藴藏着上海故事的三號樓,街上,人羣熙熙攘攘,在雨幕下的田子坊,我只身擠進洶湧的人羣,在舊上海的弄堂裏尋找傳説中的石庫門。

我沒有打傘,這樣的天氣對我來説,心底無比愜意,在陌生的都市中,在洶湧的人潮中,我可以肆意地欣賞操着各種方言的路人,也可以靜靜的觀賞店鋪裏的各類工藝品,從三號樓出來,我走進五號樓,端詳了南希的畫作後拐進一條裏,那條裏狹長而窄,是210弄鏈接248弄的一條街道,與其説是街道,不如説是通道。通道兩旁一些店面十分精緻且小巧,路人擠進身子,一陣討價還價,選得稱心如意的商品,臉上笑容可掬穿行的人羣中,各種膚色的男女各行其是。

對於田子坊的每一件藝術品來説,整個世界都訴説着一個同樣的故事。我看見一對年輕的外國夫婦,坐在街道一角的茶社,他們躲在雨棚下面,一邊玩手機,一邊品茶,悠閒自得,身邊是行色匆匆的人們,他們的眼裏沒有一絲焦慮,自是任憑行人不停的穿過與細雨輕拂……

這是我的上海之行。臨行前,我從百度裏知道,田子坊是一個很小資的地方,各種畫室、古玩商鋪、特色書店、美味小吃、咖啡館、茶社擠滿每一個空間。倘若是一個懶懶的午後,涼風習習,我可以“偷得餘生半日閒”,帶上筆記本,端坐於某處,一邊網遊,一邊品茶,不必為今天的工作勞神,不必為明天的午餐操心,愜意極了。

曾經的老上海市民聚集區,只有簡單而簡陋的建築,如今卻是人潮如流而富有小資情調的弄裏,世界各地的人們在這裏尋覓上海石庫門,淘着國際珍藏藝術品,然後,欣然離去。我並沒有在那裏閒坐,儘管身邊依然是穿梭往來的路人,可我的心依然是傳説中的石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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