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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編童話故事三篇

創編童話故事三篇

一個個創編童話故事如一盞明燈,指引着我們的方向;一本好書如一縷温暖的陽光,照耀着我們的心房。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創編童話故事三篇,希望大家喜歡!

創編童話故事三篇

創編童話故事篇一

從前有個國王,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聰明伶俐,小兒子卻頭腦簡單,不愛説話,人們管他叫"缺心眼"。國王年紀大了,身體虛弱,想到身後之事,覺得難以確定究竟由哪個兒子來繼承王位。

他把三個兒子找來對他們説:"你們誰帶回來的地毯最漂亮,誰就能繼承王位。"他認為這樣他們就沒什麼可爭辯的了。他將兒子們領到外面,對着三片羽毛吹了一口氣,説:"你們分頭跟着羽毛所指的方向去找吧。"三片羽毛一片朝東,一片朝西,第三片直着朝上飛了一陣就落在地上了。兩個哥哥對"缺心眼"弟弟嘲笑了一番,因為他只能留在本地,然後他們一東一西去尋找最美麗的地毯去了。小王子十分難過地坐到地上,猛然發現羽毛邊有扇地板門。他掀開蓋板,看到有幾級樓梯,就沿着梯級往下走。不久又是一道門,他伸手敲了敲,聽到有人在裏面説:

"青青侍女跛着腳,

跛腳小狗到處跳,

瞧瞧有誰會來到。"

門開處,只見一隻巨大的蟾蜍蹲在那兒,四周擠滿了小蟾蜍。它問小王子要什麼,小王子説:"我想要世界上最漂亮、質地最好的地毯。"大蟾蜍召來一個小蟾蜍對它説:

"青青侍女跛着腳,

跛腳小狗到處跳,

搬來大箱子瞧一瞧。"

小蟾蜍於是搬來一口大箱子,大蟾蜍打開蓋,從裏面拿出一塊地毯給"缺心眼"。那地毯質地優良,圖案和色彩也十分漂亮,世界上簡直沒誰能織得出。小王子謝過大蟾蜍之後,帶上地毯出來了。再説兩個哥哥認為弟弟傻,相信他找不到什麼好地毯,也就不想費周折用心找了。他們都是從最先遇到的牧羊人的妻子那裏買了些織得很粗糙的羊毛手帕帶了回來。這時,"缺心眼"也回來了,他將那塊美麗無比的地毯交給了父親,國王一看驚訝地説:"公正地説,王位該歸小王子。"

可是另外兩兄弟吵吵嚷嚷説不能讓"缺心眼"當國王,因為他幹什麼都考慮不周全。他們吵得國王不得安寧,非要再比試比試不可。國王於是説:"誰帶給我的戒指最漂亮,誰就繼承王位。"説着又將三個兒子帶到外面,朝空氣中吹了三片羽毛,讓他們跟着羽毛所指的方向去尋找。大王子和二王子又是一東一西,而"缺心眼"的羽毛又是朝上升起之後落到原地。哥哥們譏笑他,説他找不到金戒指,自己卻取出舊的金戒指拿到金店去重新打製。小王子像上次一樣爬了下去,向大蟾蜍要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大蟾蜍吩咐搬來大箱子,從裏面取出一個閃閃發光的寶石戒指,其工藝之精湛,是地上任何工匠都做不出來的。當小王子將金戒指拿給國王時,做父親的又説:"王位屬於小王子。"可兩個哥哥仍不甘心,他們不斷給父親施加壓力,非讓他答應再比試一次。還説看誰帶回家的姑娘最漂亮誰就繼位。國王還是朝天上吹了三片羽毛,它們所指的方向和以前一樣。

"缺心眼"立刻下去找大蟾蜍,説:"我要把世界上最美麗的姑娘帶回家!""哦?最漂亮的姑娘!"大蟾蜍説,"她這會兒不在家。不過你還是可以帶她回家的。"説着就將一個套着六隻小老鼠的空心蘿蔔交給他。"缺心眼"小王子無可奈何地説:"我拿這些有什麼用呢?"大蟾蜍説:"抓只小蟾蜍放進去就行了。"他隨手抓了一隻放了進去,那小蟾蜍還沒坐下,就立刻變成了一位美麗端莊的姑娘,蘿蔔變成了真正的馬車,六隻小老鼠變成了六匹駿馬。"缺心眼"吻了吻姑娘,立刻趕着馬車回來見父親。他的兩個哥哥隨後也回來了,他們不願意多費力氣尋找美麗的姑娘,而是把最先遇到的農家姑娘帶了回來。

國王一看就説:"我死後王位由小王子繼承。"兩個哥哥又吵又鬧,説:"我們不同意''缺心眼''當國王!"直吵得國王耳朵都要聾了。他們要求在大廳中央掛一個圓圈,誰的妻子能跳着鑽過去,誰就能繼承王位。他們暗想:"農家姑娘結實強壯,跳過那圈子不會有問題,而那漂亮姑娘準會摔死。"國王沒法,只好同意了。首先是兩個村姑跳,她們跳過去了,但是笨拙得摔折了粗手大腳;輪到小王子的美貌姑娘,只見她輕輕一躍就過去了,輕盈得像只小鹿。這一下誰都無話可説了。小王子繼承了王位,成了一位英明的國王。

創編童話故事篇二

傳説,以前有一户人家,父母生了八個孩子,其中七個是兒子,最小的一個是女兒。這個女兒生下來以後,儘管非常漂亮可愛,但她太纖弱太瘦小,他們認為她可能活不下來,決定馬上給她施行洗禮。

父親派了一個兒子要他趕快到井裏去打點水來,其他六個一看,也一窩蜂似地跟了去,每一個都爭先恐後地要第一個汲水,你爭我奪之中,他們把大水罐給掉到井裏去了。這一下,他們可就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痴呆呆地站在井邊不知如何是好,都不敢回屋裏去。

此時,父親正心急火燎的地等着他們把水提來,見他們去了很久還沒有回來,就説道:“他們一定是鬧着玩把這事給忘了。”他左等右等仍不見他們回來,氣得大罵起來,説他們都該變成烏鴉。話音剛落就聽見頭上一陣呱呱的叫聲傳來,他抬頭一看,發現有七隻煤炭一樣的黑色烏鴉正在上面盤旋着。看到自己的氣話變成了現實,他後悔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失去了七個兒子,心裏非常悲傷,好在小女兒在接受洗禮之後一天比一天強壯起來,而且越長越漂亮了,總算對他這個父親有了一點安慰。

女兒慢慢長大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七個哥哥,爸爸和媽媽都很小心,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終於有一天,她偶然聽到人們談起有關她的事情,他們説:“她的的確確很漂亮,但可惜的是她的七個哥哥卻因為她的緣故而遭到不幸。”她聽到這些後非常傷心,就去問自己的父母她是不是有哥哥,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父母親不好再對她隱瞞事情的真象。為了安慰她,他們説這一切都是上帝的意願,她的出生降臨都是上帝的安排,她是無罪的。但小姑娘仍然為此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天天傷痛不已,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把自己的七個哥哥找回來。

有一天,她從家裏偷偷地跑了出去,來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到處尋訪自己的哥哥。她想:無論他們到了什麼地方,她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讓他們恢復本來面目,獲得做人的自由!

出門的時候,她只帶了爸爸媽媽以前送給她的一隻小戒指,加上一塊用來充飢的長條麪包和一壺用來解渴的水,一張疲倦時用來休息的小凳子。她走啊,找啊,不停地尋訪着,一直找到遙遠的天邊,來到太陽面前。但太陽太熱太兇猛了,她急忙跑開,又來到月亮面前。可月亮又太寒冷太冷酷,還説道:“我聞到人肉和血腥味了!”她趕緊又跑到了星星那裏。

星星對她很友好,很和氣,每顆星都坐在他們自己的小凳子上。當啟明星站起來往上飛時,他給了小姑娘一片小木塊,説道:“如果你沒有這片小木塊,就不能打開玻璃山上那座城堡的門。你的哥哥正是住在那座城堡裏。”小妹妹接過小木塊,把它用布包好,告別星星,起程又繼續尋找她的哥哥去了。

經過艱苦跋涉,她終於找到了玻璃山。來到城門前一看,門是鎖着的,她拿出布包解開,發現裏面的小木塊不見了,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己把好心的啟明星送的禮物失落了。怎麼辦呢?她要救哥哥,可又沒有了玻璃山城堡的鑰匙。這位堅定忠實的小妹妹一咬牙,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把自己的小指頭切了下來,那指頭的大小正好和失落的木塊相同,她將指頭插進門上的鎖孔,門被打開了。

她走進城堡,迎面遇到了一個小矮人,他問道:“你來找什麼呀?”小妹妹回答説: “我來找那七隻烏鴉,他們是我的哥哥。”小矮人説道:“我的主人不在家,如果你非要等他們回來的話,就請進來吧。”這時,小矮人正在為烏鴉們準備晚餐,他在桌子上擺了七個盤子,在盤子裏放好食物,又端來七杯水放在盤子旁邊。小妹妹把每個盤子裏的東西都吃了一小塊,把每個小杯子裏的水也喝了一小口,又將她隨身帶來的小戒指放進了最後一隻杯子中。

忽然,她聽到空中傳來了翅膀拍擊的聲音和呱呱的叫聲,小矮人馬上説道:“我的主人們回來了。”她連忙躲到門後面,想聽聽他們會説些什麼。七隻烏鴉一進來,就急於找自己的盤子和杯子想要吃東西喝水,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叫道:“誰吃了我盤子裏的東西?誰把我杯子裏的水喝了一點點?

呱呱呱!呱呱呱!

我知道了呀,

這一定是人的嘴巴。”

第七隻烏鴉喝完水,發現杯子裏有一隻戒指,他仔細一瞧,認出了這是他們父母親的東西,就説道:“噯!我們的小妹妹來了!我們就會得救了。”小妹妹聽到這裏,馬上跑了出來。她一露面,七隻烏鴉立即都恢復了他們的人形。他們互相緊緊擁抱,親吻,一起高高興興地回到了他們的爸爸媽媽的身邊。

創編童話故事篇三

從前有一個人會講許多童話;不過據他説,這些童話都偷偷地離開他了。那個經常來拜訪他的童話不再來了,也不再敲他的門了。為什麼它不再來呢?是的,這人的確有很久沒有想到它,也沒有盼望它來敲他的門,而它也就沒有來,因為外面有戰爭,而家裏又有戰爭帶來的悲哀和憂慮。

鸛鳥和燕子從長途旅行中回來了,它們也沒有想到什麼危險。當它們到來的時候,窩被燒掉了,人類的住屋也被燒掉了,門都倒了,有的門簡直就不見了;敵人的馬匹在古老的墳墓上踐踏。這是一個艱難黑暗的時代,但是這樣的時代也總有一天要結束。

事實上它現在已經結束了。但是童話還沒有來敲門,也沒有送來什麼消息。

“它一定死了,跟別的東西一起消滅了,”這人説。

不過童話是永遠不會死的!

一整年又過去了。他非常想念童話!

“我不知道,童話會不會再來敲我的門?”

他還能生動地記起,童話曾經以種種不同的姿態來拜訪他:有時它像春天一樣地年輕和動人,有時它像一個美麗的姑娘,頭上戴着一個車葉草編的花環,手中拿着一根山毛櫸的枝子,眼睛亮得像深樹林裏的、照在明亮的太陽光下的湖。有時它裝作一個小販到來。它打開它的揹包,讓銀色的緞帶飄出來——上面寫着詩和充滿了回憶的字句。不過當它裝作一個老祖母到來的時候,它要算是最可愛的了。她的頭髮是銀白色的,她的一對眼睛又大又聰明。她能講遠古時代的故事——比公主用金紡錘紡紗、巨龍在宮門外守衞着的那個時代還要古。她講得活靈活現,弄得聽的人彷彿覺得有黑點子在眼前跳舞,彷彿覺得地上被人血染黑了。看到這樣的情景和聽到這樣的故事,真有些駭人,但同時它又很好玩,因為它是發生在那麼一個遠古的時代裏。

“她不會再來敲我的門吧!”這人説。於是他凝望着門,結果黑點子又在他眼前和地上出現了。他不知道這是血呢,還是那個艱難的黑暗時代的喪服上用的黑紗。

當他這樣坐着的時候,突然就想到,童話是不是像那些古老的童話中的公主一樣,藏起來了,需要人把它找出來呢?如果它被找出來了,那麼它又可以發出新的光彩,比以前還要美麗。

“誰知道呢?可能它就藏在別人隨便扔在井邊的一根草裏。注意!注意!可能它就藏在一朵凋謝的花裏——夾在書架上的那本大書裏的花裏。”

為了要弄清楚,這人就打開一本最新的書;不過這裏面並沒有一朵花,他在這裏讀到丹麥人荷爾格的故事,他同時還讀到:這個故事是由一個法國修道士杜撰的,是一本“譯成丹麥文和用丹麥文印出來”的傳奇,因此丹麥人荷爾格從來就沒有真正存在過,同時也永遠不會像我們所歌頌的和相信的那樣,又回到我們這兒來。丹麥人荷爾格和威廉·退爾一樣,不過是一個口頭傳説,完全靠不住,雖然它是花了很大一番考據功夫,寫上書本的。

“唔,我要相信我所相信的東西,”這人説;“腳沒有踩過的地方,路也不會展寬的。”於是他把書合上,放到書架上去,然後就走到窗前的新鮮花朵那兒去:童話可能就藏在那些有黃色金邊的紅鬱金香裏,或者在新鮮的玫瑰花裏,或者在顏色鮮豔的茶花裏。花瓣之間倒是有太陽,但是沒有童話。

多難的時代里長出的花兒,總是很美麗的。不過它們統統被砍掉,編成花圈,放進棺材裏,上面又蓋上國旗!可能童話就跟這些花兒一起被埋葬掉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花兒就應該知道,棺材也應該知道,泥土也應該知道,從土裏長出的每根草也應該能講出一個道理來了。童話是從來不會死的。

可能它曾經到這兒來過一次,敲過門——不過那時誰會聽見和想到它呢?人們帶着陰鬱、沉重、幾乎生氣的神情來望着春天的太陽、喃喃的鳥兒和一切愉快的綠東西。舌頭連那些古老的、快樂的民間歌曲都不唱;它們跟我們最心愛的東西一起被埋在棺材裏。童話儘可以來敲門,不過不會有人聽見的。沒有人歡迎它,因此它就走了。

“我要去尋找它!

到鄉下去找它!到樹林裏去找它!到廣闊的海灘上去找它!”

鄉間有一個古老的莊園。它有紅色的牆和尖尖的山形牆;塔頂上還飄着一面旗。夜鶯在穗子很細的山毛櫸葉子間唱着歌,望着花園裏盛開的蘋果樹,還以為它們開的就是玫瑰花呢。在夏天的太陽光裏,蜜蜂在這兒忙着工作,圍着它們的皇后嗡嗡地吟唱。秋天的風暴會講出許多關於野獵的故事,關於樹林的落葉和過去的人類的故事。在聖誕節的時候,野天鵝在一片汪洋的水上唱着歌;而在那個古老的花園裏,人們坐在爐邊傾聽歌聲和遠古的傳説。

在花園一個古老的角落裏,有一條生滿了野慄樹的大路,引誘人們向它的樹陰裏走去。這人便走進去尋找童話,風兒曾經在這兒低聲地對他講過“一個貴族和他的女兒們”的故事。樹精——她就是童話媽媽本人——曾經在這兒對他講述過“老櫟樹的夢”。在祖母活着的時候,這兒有修剪得很整齊的籬笆;可是現在這兒只長着鳳尾草和蕁麻——它們把遺棄在那兒的殘破的古代石像都掩蓋住了。這些石像的眼睛裏長出了青苔,但是它們仍然能像以前一樣看得見東西——而來尋找童話的人卻看不見,因為他沒有看見童話。童話到哪兒去了呢?

千百隻烏鴉在他的頭上飛,在一些古老的樹上飛,同時叫着:“它就在那裏!它就在那裏!”

他走出花園,走出花園外面的護牆河,走到赤楊樹林裏面去。這兒有一個六角形的小屋子,還附帶有一個養雞場和養鴨場。在屋子的中央坐着一個老太婆。她管理這兒的一切事情;生下的每一個蛋,從蛋裏爬出的每一隻小雞,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不過她並不是這人所要找的那個童話:這一點她可以拿出那張受過洗禮的證書和那張種過天花的證書來作證。這兩件東西都放在抽屜裏。

在外面,離屋子不遠,有一個土丘,上面長滿了紅山楂和金鍊花,這兒躺着一塊古老的墓碑。它是從一個鄉下市鎮的教堂墓地裏搬來的;它是城裏一個有聲望的參議員的紀念碑。他的太太和五個女兒,全都拱着雙手,穿着縐領,在他的石像周圍站着。人們可以把他們觀察很久,一直觀察到使它在思想上發生作用,同時思想又在石像上發生反作用,使它能講出關於遠古時代的事情——那個找童話的人最低限度有這種想法。當他來到這兒的時候,發現有一隻活蝴蝶落在這位石雕的參議員的額角上。蝴蝶拍着翅膀,向前飛了一會兒,然後又落到墓石的近旁,像是要把這兒生長着的東西都指出來似的。這兒長着有四片葉子的苜蓿;一共有七棵,排成一行。幸運的事情總不是單獨到來的。他摘下苜蓿葉了,裝進衣袋裏。這人想:幸運是跟現錢一樣好;但是美妙的新童話比那還要好。但是他在這兒沒有找到童話。

太陽,又紅又大的太陽,落下去了,草地上升起了煙霧;沼澤女人正在釀酒。

現在是晚上。他單獨站在房子裏,朝着大海、草地、沼澤和海灘上望。月光很明朗,草地上籠罩着一層煙霧,好像一個大湖。像傳説上所講的,它的確曾經是一個大湖——這個傳説現在在月光中得到了證明。

這人想起了他住在城裏時讀過的故事:威廉·退爾和丹麥人荷爾格從來沒有存在過。但是,像作為傳説的證明的這個湖一樣,他們卻活在民間的傳説裏。是的,丹麥人荷爾格會再回來的!

當他正站着深思的時候,窗子上有相當重的敲擊聲。這是一隻雀子,一隻蝙蝠,還是一隻貓頭鷹呢?如果是這類東西,就沒有開門的必要。但窗子卻自動地開了;一個老太婆向屋裏看。

“你想幹什麼?”他説。“你是什麼人?你直接朝第二層樓上望。難道你是站在梯子上嗎?”

“你衣袋裏有一棵長着四片葉子的苜蓿,”她説。“是的,你有七棵,其中有一棵還有六片葉子呢。”

“請問你是誰?”這人又問。

“沼澤女人!”她回答説。“釀酒的沼澤女人。我正在釀酒。酒桶安上了塞子,但是一個惡作劇的沼澤小鬼把塞子拔掉了,而且把它向院子裏扔來,打在窗子上。現在啤酒正在從桶裏往外直淌,這對什麼人都沒有好處。”

“請你講下去!”這人説。

“啊,請等一下!”沼澤女人説。“我此刻還有一件別的事情要做。”於是她就走了。

這人正要關上窗子,沼澤女人忽然又出現在他面前。

“現在我做完了!”她説;“不過,如果明天天氣好,我就把另外一半啤酒留到明天再釀。唔,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呢?我現在回來了,因為我是一個説話算話的人呀。你衣袋裏有七棵帶四片葉子的苜蓿,其中有一棵是六片葉子的。這使人起尊敬之感。因為它是長在大路旁的一種裝飾品;不過這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發現的。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呢?不要站着像個呆子呀,因為我得馬上去看我的塞子和桶!”

於是這人便問起童話,問她的路上是不是看到過童話。

“嗨!願上帝保佑我的大酒桶!”沼澤女人説,“難道你所知道的童話還不夠嗎?我的確相信你所知道的已經夠多了。你應該關心別的事情,注意別的事情才對。連小孩子也不再要什麼童話了。給男孩子一支雪茄,給女孩子一條新裙子吧;他們會更喜歡這類東西的。聽什麼童話!嗨,應該做的事情多着呢,更重要的事情有的是!”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人問。“你懂得什麼世事?你所看到的只是青蛙和鬼火!”

“是的,請你當心鬼火吧,”沼澤女人説,“它們已經出來了!它們已經溜走了!這正是我們要討論的一件事情!跟我一塊兒到沼澤地來吧,我必須在場,我可以把整個的事兒都告訴你。當你那七棵有四片葉子的苜蓿——其中有一棵是六片葉子的——還是新鮮的時候,當月亮還是很高的時候,請你趕快來!”

於是沼澤女人就不見了。

教堂上的鐘敲了12下;最後一下還沒有敲完,這人已經走出了屋子,來到花園裏,站在草地上了。煙霧已經散了。沼澤女人停止了釀酒。

“你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才到來!”沼澤女人説。“巫婆比人走得快得多,我很高興,我生來就是一個巫婆!”

“你現在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呢?”這人問。“這跟童話有關嗎?”

“難道你就不能問點別的東西嗎?”沼澤女人説。

“你是不是想和我談一點關於未來的詩的問題呢?”這人又問。

“請你不要賣弄學問吧!”沼澤女人説。“讓我回答你吧。你心裏老想着詩,而嘴上卻問起童話來,好像童話就是一切藝術的皇后似的。她是一個最老的人,不過她的樣子卻顯得最年輕。我對她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我有個時候也是年輕的,這也不是什麼幼稚病。有個時候我也是相當漂亮的一個妖姑娘呢;我也在月亮底下和別人跳過舞,聽過夜鶯的曲子,到森林裏去過,會見過童話姑娘——她老是在那兒東跑西跑。她一會兒跑進一朵半開的鬱金香或一朵普通的野花裏去,一會兒偷偷地走進教堂,把自己裹在祭壇蠟燭上掛着的黑喪布里睡去!”

“你的消息真靈通!”這人説。

“我知道的東西起碼應該和你一樣多!”沼澤女人説。“童話和詩——不錯,它們像同一材料織成的兩段布。它們可以隨便在什麼地方躺下來。它們所做的事和講的話,人們可以隨意編造,而且編得又好又便宜。你可以一文不花就從我這裏得到這些東西。我有一整櫃子的瓶裝詩。這是詩精,詩的最好一部分——它是又甜又苦的草藥。人們對詩的無論哪方面的要求,我的瓶子裏都有。在節日裏我把它灑一點到手帕上,不時聞聞它。”

“你所講的這番話真是奇妙極了!”這人説。“你有瓶裝的詩?”

“比你所能接受得了的還多!”沼澤女人説。“你知道《踩着麪包走的女孩》這個故事吧?她這樣做,為的是怕弄髒了她的新鞋子。這個故事被寫下來,而且還被印出來了。”

“這個故事是我親自講出來的,”這人説。

“對,那麼你應該知道它了。”沼澤女人説,“你也知道,那個女孩立刻就沉到地底下的沼澤女人那兒去了——那個魔鬼的老太太這時正來拜訪,為的是要檢查酒廠。她一看見這個女孩子沉下來就要求把她帶走,作為她來拜訪的一個紀念品。她得到了這個孩子,我也得到了一件毫無用處的禮品。它是一個旅行藥櫃——整櫃子全是瓶裝的詩。老太太告訴我櫃子應該放在什麼地方——它還立在那兒。請你去看一次吧!你衣袋裏裝着七棵帶四片葉子的苜蓿——其中一棵是六片葉子的——所以你應該看得見它了。”

的確,沼澤地的中央有一根粗大的赤楊樹幹,它就是老太太的櫃子。沼澤女人説,這櫃子對她和對任何國家任何時代的人都是開着的,人們只需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就得了。它的前面,後面,每一邊和每一角都可以打開——真是一件完整的藝術品,但是它的樣子卻像一根赤楊樹幹。各國的詩人,特別是我們本國的詩人,都是在這兒製造出來的。他們的精神都加以蒸餾、提煉、批判和改進以後才裝進瓶子裏的。祖母以她“極大的本能”——這是人們不願説“天才”時所用的一個字眼——把這個或那個詩人的氣味,再加上一點兒鬼才,混合在一起封在瓶子裏,作為將來之用。

“我請求你讓我看看!”這人説。

“是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後面!”沼澤女人説。

“不過現在我們是在櫃子旁邊呀!”這人説,同時朝裏面看。“這兒有種種不同體積的瓶子。這一個裏面裝的什麼呢?那一個裏面裝的什麼呢?”

“這就是人們所謂的五月香,”沼澤女人説。“我自己還沒有用過,不過我知道,如果把酒灑一滴到地上,馬上就會有一個長滿了睡蓮、水芋和野薄荷的美麗的小湖出現。你只需滴兩滴到一本舊練習簿上——甚至國小最低班的練習簿上——這本子就可以成為一部芬芳的劇本。它可以上演,也可以叫你睡過去,因為它的香氣是那麼強烈。瓶子上貼着這樣的標籤:‘沼澤女人監製’——其用意是要恭維我一番。

“這是一個‘造謠瓶’。它裏面裝着的似乎只是最髒的水。裏面的確是最髒的水,不過它含有街頭閒話的發酵粉、三兩謊話和二錢真理。這幾種成份被樺木條攪成一團 ——不是在鹹水裏浸了很久的、專門用以打犯人脊背的那種枝條,也不是國小老師用的那種枝條,而是從掃溝渠的掃帚上抽下來的一根枝條。

“這是一個裝滿了仿照聖詩調子寫的、虔誠的詩的瓶子。每一滴能夠發出那種像地獄門的響聲。它是用刑罰的血和汗所做成的。有的人説它不過是一點鴿子的膽汁罷了。不過鴿子是最虔誠的動物,並沒有膽汁;那些不懂得博物學的人都這樣講。

“這是一個最大的瓶子,它佔了半個櫃子的面積——裝滿了‘日常故事’的瓶子。它是用膀胱和豬皮包着的,因為它的力量不能被蒸發掉。每個民族都可以依照自己搖瓶子的方法做出自己的湯。這兒有古老的德國血湯,裏面有強盜肉丸子。這兒還有稀薄的農民湯,在它裏面真正的樞密大臣像豆子似的沉到底,而面上則浮着富有哲學意味的胖眼睛。這兒有英國的女管家湯和法國用雞腿和麻雀蛋熬的‘雞湯’——這在丹麥文裏叫做‘康康舞湯’。不過最好的湯是‘哥本哈根湯”。家裏的人都這樣説。

“這是一個香檳瓶子,裏面裝着‘悲劇’。它能夠爆裂,它也應該如此。喜劇是像能打到眼裏去的細沙——這也就是説,較細緻的喜劇。瓶子裏也有較粗的喜劇,不過它們還只是一些待用的劇名——其中有些非常有名的劇名 [,如:《你敢向機器裏吐痰嗎》,《一記耳光》,《可愛的驢子》和《她喝得爛醉》]。”

這人聽到這番話,就沉入到幻想中去了,不過沼澤女人想得更遠一點;她想把事情做個結束。

“這個老櫃子你已經看得相當久了!”她説,“你已經知道它裏面有些什麼東西。不過你應該知道的更重要的東西,你還不知道。鬼火現在到城裏來了!這比詩和童話要重要得多。我的確應該閉住嘴,不過大概有某種力量,某種命運,某種無可奈何的東西塞在我的喉嚨裏,老是要跑出來。[鬼火進了城!他們在猖狂作亂!]你們人呵,當心啦!”

“你説的這一套,我連半個字也不懂!”這人説。

“請勞駕坐在櫃子上吧。”她説,“不過請你當心不要坐塌了,把瓶子打碎——你知道它們裏面裝着什麼東西。有一件大事我非得講出來不可。它還是昨天發生的;並沒有很早就發生。它的有效期限還有364天。我想你知道一年有多少日子吧?”

下面是沼澤女人所講的話:

“昨天沼澤地上有一個很大的熱鬧場面!那是一個孩子的盛會!一個小鬼火出生了——事實上他們有一打同時出生。他們得到了許可:如果他們願意的活,可以跑到人世間去,也可自由行動,發號施令,好像他們生下來就是人一樣。這是沼澤地上的一件大事,因此鬼火,在沼澤地和草原上,像亮光一樣,男的女的都跳起舞來——因為他們中間有幾個是女性,雖然他們一般都不講出來。我坐在那個櫃子上,把這12個新生的鬼火抱在膝上。他們像螢火蟲似地發出亮光來,他們已經開始跳起來,而他們的體積每一秒鐘都在增長,因此不到一刻鐘,他們的樣子就好像他們的父親和叔父那樣大。按照大家公認的一個老規矩和特權,如果月亮照得完全像昨天一樣,風吹得完全像昨天一樣,在這個時刻所出生的一切鬼火,都有權變成人,而他們每一個人,在一年的時限內,可以行使他們的權利。

如果每個鬼火不怕掉到海里去、不伯被大風暴吹熄的話,他可以跑遍全國,跑遍整個世界,他可以附在一個人身上,代他講話,隨意行動。一個鬼火可以隨意以任何形式出現;他可以是男人或女人,可以依照他們的精神行動,但是必須走自己的極端,把他想要做的事都做出來,不過他在一年之中要大規模地把365個人引入歧途:把他們從真理和正確的道路上引走。只有這樣,一個鬼火才能達到最高峯——成為魔鬼專車前面的一個跑腿。這樣,他就可以穿起深黃的衣服,從喉嚨裏噴出火焰來。這足夠使一個普通的鬼火得到滿足。不過裏面也個出色的任務,得碰到一些麻煩。如果一個人的眼睛能看清面前是什麼東西、而把鬼火一口氣吹走的話,那麼鬼火就完蛋了,它只有再回到沼澤裏來。同樣,如果鬼火在一年終結以前要回家來看看、而放棄他們的工作,那麼他也就完蛋,再也不能照得很亮,於是他很快就會滅了,再也燃不起來。當一年終了的時候,如果他還沒有把365個人引入歧途、離開真理和一切美善的東西的話,那麼他就要被監禁在一塊腐木裏面,躺在那兒發着閃光,不能動彈一下。對於一個活潑的鬼火説來,這是再厲害不過的一種懲罰。

“這一切我全知道,同時我也把這事情講給我抱在膝上的12個鬼火聽。他們聽了樂得不可開交。

“我告訴他們,説最安全和最簡單的辦法是放棄這種光榮,什麼事情也不幹。可是小鬼火們不同意這種説法。他們已經幻想自己穿起深黃的衣服,從喉嚨裏噴出火來。

“‘跟我們住在一起吧!’年老的幾位鬼火説。

“‘你們去和人開玩笑吧,’另外幾位説。

“‘人把我們的草地都濾幹了!他們已經開始在排水。我們的後代將怎麼活下去呢?’

“‘我們要發出火光來!發出火光來!’新生的鬼火説。

“事情就這樣肯定下來了。

“一個跳舞會開始了——時間只有一秒鐘;它不能再短。妖姑娘們跟別的妖姑娘們轉了三個圈子,為的是不要顯得驕傲,她們一般只是願意和她們自己跳舞。

“接着舞會發起人就散發禮品:‘打水漂’——這就是禮物的名字。禮物像砂石似地在沼澤地的水上飛過去。每個姑娘又彼此贈送一小片面紗。‘把這拿去吧!’她們説,‘那麼你就會跳更高級的舞——那些不可少的比較困難的旋轉和扭腰。這樣你們就有恰當的風度,你們就可以在上流社會裏表現自己。’

“夜渡烏教每一個年輕的鬼火説:‘好——好——好,’而且教他們在什麼場合説最恰當,這是一件最大的禮品,它可以使你受用不盡。

貓頭鷹和鸛鳥也提了一些意見——不過他們説,這都不值得一談,因此我們就不提了。國王瓦爾得馬爾這時正來到沼澤地上野獵。當這些貴族們聽到這個盛會時,他們就贈送了一對漂亮的獵犬,作為禮品。它們追起東西來跟風一樣快,同時能夠背起一個到三個鬼火。兩個老夢魔——他們靠騎着東西飛行過日子——也來參加了這次盛會。他們馬上就傳授起鑽鑰匙孔的技術來,使得所有的門等於沒有。這兩位老夢魔還提議把小鬼火們帶到城裏去,因為城裏的情形他們很熟悉。他們一般是騎在自己的鬃毛上在空中飛過,而且總是把毛打一個結,因為他們喜歡坐硬席。可是他們現在叉着腿坐在獵犬身上,把這些年輕的鬼火——他們打算到城裏去把人引入歧途 ——抱在懷裏,於是噓的一聲,他們就不見了。

“這全是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現在鬼火到城裏來了,開始進行工作——不過怎樣進行呢?唉!你能夠告訴我嗎?我的大腳趾裏有一根氣候線。它總是告訴我一些事情的。”

“這倒是一個完整的童話呢,”這人説。

“是的,不過這只是童話的一個開頭,”沼澤女人説。“你能夠告訴我,鬼火的行為和做的事情是怎樣的嗎?他們以什麼樣的形態來把人引到斜路上去呢?”

“我相信,”這人説,“人們可以寫成一部鬼火傳奇,分成12卷,每一卷談一個鬼火。也許更好是寫成一部通俗劇本。”

“你寫吧,”沼澤女人説,“不過最好還是讓它去吧。”

“是的,那當然更容易,更舒服,”這人説。“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不受報紙的拘束了。受報紙的拘束,其不舒服的程度跟鬼火關在朽木裏發光而不敢説一句話沒有兩樣。”

“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沼澤女人説。“讓別的人——那些會寫的和不會寫的人——去寫吧!我把我桶上的一箇舊塞子給你。它可以打開放着詩瓶的那個櫃子,你可以從那裏取出你所需要的東西。可是你,親愛的朋友,你的手似乎被墨水染得夠黑了。你似乎已經到了懂事的年齡,不必每年東跑西跑去尋找童話了。

世上特別應該做的重要的事情還多着呢。你已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鬼火現在進城了!”這人説。“我聽到過這事情,我也懂得這事情!不過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如果我對人説,‘看呀,鬼火穿着莊嚴的衣服在那裏活動!’人們一定會把我痛打一頓的。”

“他們有時也穿着裙子活動呀!”沼澤女人説,“一個鬼火可以以各種形式,在任何地方出現。他到教堂裏去,不是為了去做禮拜,而是為了要附在牧師身上。他在選舉的時候演講,不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是為了他自己。他可以是一個畫家,也可以是一個演員。不過他把權利抓到手上來了以後,它的顏料匣子可就空了!

我閒聊了一大陣子,但是我必須把塞在我喉頭的東西拉出來,即使這對於我家庭不利也管不了。現在我要把許多人救出來!這並不是因為出自善意,或者是為了要得到一枚勛章。我要做出我能做到的最瘋狂的事情,我把這事告訴給一個詩人;只有這樣,整個城市才會馬上知道。”

“城市將會一點也不在乎,”這人説。“誰也不會感到驚慌。當我以極端嚴肅的態度告訴他們説, ‘沼澤女人説過,鬼火進城了。你們當心啦!’人們將認為我不過是對他們講一個童話罷了。”

一個個創編童話故事如一盞明燈,指引着我們的方向;一本好書如一縷温暖的陽光,照耀着我們的心房。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創編童話故事三篇,希望大家喜歡!

創編童話故事篇一

從前有個國王,他有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聰明伶俐,小兒子卻頭腦簡單,不愛説話,人們管他叫"缺心眼"。國王年紀大了,身體虛弱,想到身後之事,覺得難以確定究竟由哪個兒子來繼承王位。

他把三個兒子找來對他們説:"你們誰帶回來的地毯最漂亮,誰就能繼承王位。"他認為這樣他們就沒什麼可爭辯的了。他將兒子們領到外面,對着三片羽毛吹了一口氣,説:"你們分頭跟着羽毛所指的方向去找吧。"三片羽毛一片朝東,一片朝西,第三片直着朝上飛了一陣就落在地上了。兩個哥哥對"缺心眼"弟弟嘲笑了一番,因為他只能留在本地,然後他們一東一西去尋找最美麗的地毯去了。小王子十分難過地坐到地上,猛然發現羽毛邊有扇地板門。他掀開蓋板,看到有幾級樓梯,就沿着梯級往下走。不久又是一道門,他伸手敲了敲,聽到有人在裏面説:

"青青侍女跛着腳,

跛腳小狗到處跳,

瞧瞧有誰會來到。"

門開處,只見一隻巨大的蟾蜍蹲在那兒,四周擠滿了小蟾蜍。它問小王子要什麼,小王子説:"我想要世界上最漂亮、質地最好的地毯。"大蟾蜍召來一個小蟾蜍對它説:

"青青侍女跛着腳,

跛腳小狗到處跳,

搬來大箱子瞧一瞧。"

小蟾蜍於是搬來一口大箱子,大蟾蜍打開蓋,從裏面拿出一塊地毯給"缺心眼"。那地毯質地優良,圖案和色彩也十分漂亮,世界上簡直沒誰能織得出。小王子謝過大蟾蜍之後,帶上地毯出來了。再説兩個哥哥認為弟弟傻,相信他找不到什麼好地毯,也就不想費周折用心找了。他們都是從最先遇到的牧羊人的妻子那裏買了些織得很粗糙的羊毛手帕帶了回來。這時,"缺心眼"也回來了,他將那塊美麗無比的地毯交給了父親,國王一看驚訝地説:"公正地説,王位該歸小王子。"

可是另外兩兄弟吵吵嚷嚷説不能讓"缺心眼"當國王,因為他幹什麼都考慮不周全。他們吵得國王不得安寧,非要再比試比試不可。國王於是説:"誰帶給我的戒指最漂亮,誰就繼承王位。"説着又將三個兒子帶到外面,朝空氣中吹了三片羽毛,讓他們跟着羽毛所指的方向去尋找。大王子和二王子又是一東一西,而"缺心眼"的羽毛又是朝上升起之後落到原地。哥哥們譏笑他,説他找不到金戒指,自己卻取出舊的金戒指拿到金店去重新打製。小王子像上次一樣爬了下去,向大蟾蜍要世界上最漂亮的戒指。大蟾蜍吩咐搬來大箱子,從裏面取出一個閃閃發光的寶石戒指,其工藝之精湛,是地上任何工匠都做不出來的。當小王子將金戒指拿給國王時,做父親的又説:"王位屬於小王子。"可兩個哥哥仍不甘心,他們不斷給父親施加壓力,非讓他答應再比試一次。還説看誰帶回家的姑娘最漂亮誰就繼位。國王還是朝天上吹了三片羽毛,它們所指的方向和以前一樣。

"缺心眼"立刻下去找大蟾蜍,説:"我要把世界上最美麗的姑娘帶回家!""哦?最漂亮的姑娘!"大蟾蜍説,"她這會兒不在家。不過你還是可以帶她回家的。"説着就將一個套着六隻小老鼠的空心蘿蔔交給他。"缺心眼"小王子無可奈何地説:"我拿這些有什麼用呢?"大蟾蜍説:"抓只小蟾蜍放進去就行了。"他隨手抓了一隻放了進去,那小蟾蜍還沒坐下,就立刻變成了一位美麗端莊的姑娘,蘿蔔變成了真正的馬車,六隻小老鼠變成了六匹駿馬。"缺心眼"吻了吻姑娘,立刻趕着馬車回來見父親。他的兩個哥哥隨後也回來了,他們不願意多費力氣尋找美麗的姑娘,而是把最先遇到的農家姑娘帶了回來。

國王一看就説:"我死後王位由小王子繼承。"兩個哥哥又吵又鬧,説:"我們不同意''缺心眼''當國王!"直吵得國王耳朵都要聾了。他們要求在大廳中央掛一個圓圈,誰的妻子能跳着鑽過去,誰就能繼承王位。他們暗想:"農家姑娘結實強壯,跳過那圈子不會有問題,而那漂亮姑娘準會摔死。"國王沒法,只好同意了。首先是兩個村姑跳,她們跳過去了,但是笨拙得摔折了粗手大腳;輪到小王子的美貌姑娘,只見她輕輕一躍就過去了,輕盈得像只小鹿。這一下誰都無話可説了。小王子繼承了王位,成了一位英明的國王。

創編童話故事篇二

據傳説,以前有一户人家,父母生了八個孩子,其中七個是兒子,最小的一個是女兒。這個女兒生下來以後,儘管非常漂亮可愛,但她太纖弱太瘦小,他們認為她可能活不下來,決定馬上給她施行洗禮。

父親派了一個兒子要他趕快到井裏去打點水來,其他六個一看,也一窩蜂似地跟了去,每一個都爭先恐後地要第一個汲水,你爭我奪之中,他們把大水罐給掉到井裏去了。這一下,他們可就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痴呆呆地站在井邊不知如何是好,都不敢回屋裏去。

此時,父親正心急火燎的地等着他們把水提來,見他們去了很久還沒有回來,就説道:“他們一定是鬧着玩把這事給忘了。”他左等右等仍不見他們回來,氣得大罵起來,説他們都該變成烏鴉。話音剛落就聽見頭上一陣呱呱的叫聲傳來,他抬頭一看,發現有七隻煤炭一樣的黑色烏鴉正在上面盤旋着。看到自己的氣話變成了現實,他後悔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失去了七個兒子,心裏非常悲傷,好在小女兒在接受洗禮之後一天比一天強壯起來,而且越長越漂亮了,總算對他這個父親有了一點安慰。

女兒慢慢長大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七個哥哥,爸爸和媽媽都很小心,從來不在她面前提起。終於有一天,她偶然聽到人們談起有關她的事情,他們説:“她的的確確很漂亮,但可惜的是她的七個哥哥卻因為她的緣故而遭到不幸。”她聽到這些後非常傷心,就去問自己的父母她是不是有哥哥,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父母親不好再對她隱瞞事情的真象。為了安慰她,他們説這一切都是上帝的意願,她的出生降臨都是上帝的安排,她是無罪的。但小姑娘仍然為此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天天傷痛不已,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把自己的七個哥哥找回來。

有一天,她從家裏偷偷地跑了出去,來到外面廣闊的世界,到處尋訪自己的哥哥。她想:無論他們到了什麼地方,她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讓他們恢復本來面目,獲得做人的自由!

出門的時候,她只帶了爸爸媽媽以前送給她的一隻小戒指,加上一塊用來充飢的長條麪包和一壺用來解渴的水,一張疲倦時用來休息的小凳子。她走啊,找啊,不停地尋訪着,一直找到遙遠的天邊,來到太陽面前。但太陽太熱太兇猛了,她急忙跑開,又來到月亮面前。可月亮又太寒冷太冷酷,還説道:“我聞到人肉和血腥味了!”她趕緊又跑到了星星那裏。

星星對她很友好,很和氣,每顆星都坐在他們自己的小凳子上。當啟明星站起來往上飛時,他給了小姑娘一片小木塊,説道:“如果你沒有這片小木塊,就不能打開玻璃山上那座城堡的門。你的哥哥正是住在那座城堡裏。”小妹妹接過小木塊,把它用布包好,告別星星,起程又繼續尋找她的哥哥去了。

經過艱苦跋涉,她終於找到了玻璃山。來到城門前一看,門是鎖着的,她拿出布包解開,發現裏面的小木塊不見了,不知是什麼時候自己把好心的啟明星送的禮物失落了。怎麼辦呢?她要救哥哥,可又沒有了玻璃山城堡的鑰匙。這位堅定忠實的小妹妹一咬牙,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把自己的小指頭切了下來,那指頭的大小正好和失落的木塊相同,她將指頭插進門上的鎖孔,門被打開了。

她走進城堡,迎面遇到了一個小矮人,他問道:“你來找什麼呀?”小妹妹回答説: “我來找那七隻烏鴉,他們是我的哥哥。”小矮人説道:“我的主人不在家,如果你非要等他們回來的話,就請進來吧。”這時,小矮人正在為烏鴉們準備晚餐,他在桌子上擺了七個盤子,在盤子裏放好食物,又端來七杯水放在盤子旁邊。小妹妹把每個盤子裏的東西都吃了一小塊,把每個小杯子裏的水也喝了一小口,又將她隨身帶來的小戒指放進了最後一隻杯子中。

忽然,她聽到空中傳來了翅膀拍擊的聲音和呱呱的叫聲,小矮人馬上説道:“我的主人們回來了。”她連忙躲到門後面,想聽聽他們會説些什麼。七隻烏鴉一進來,就急於找自己的盤子和杯子想要吃東西喝水,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叫道:“誰吃了我盤子裏的東西?誰把我杯子裏的水喝了一點點?

呱呱呱!呱呱呱!

我知道了呀,

這一定是人的嘴巴。”

第七隻烏鴉喝完水,發現杯子裏有一隻戒指,他仔細一瞧,認出了這是他們父母親的東西,就説道:“噯!我們的小妹妹來了!我們就會得救了。”小妹妹聽到這裏,馬上跑了出來。她一露面,七隻烏鴉立即都恢復了他們的人形。他們互相緊緊擁抱,親吻,一起高高興興地回到了他們的爸爸媽媽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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